唇轻轻相碰时更多的是痒, 而像现在这样加重力道,对方的体温仿佛都从柔软的方寸里碾压倾泻过来。
凌乱后退的脚步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她被他揽紧腰后退靠着墙,整个人被笼罩在高大的男人身下。
“砰”地一声水杯砸在地上发出闷响,水溅出来洒在周围, 打湿了他笔挺的裤脚。
钟虞仰着头,她看不见面前人的脸,但触感却分外清晰。
他的吻不见一点仓促、忙乱与狼狈。
先是克制地回吻,贴上来后托住她脸颊厮磨,唇擦过她的,这样来来回回试探品味, 最后在她伸手搭在他后颈时才启唇用舌尖慢条斯理挑开她的唇。
贴着她唇内侧辗转,接着抵住她舌尖力道渐重地吮吻。
…
一吻结束, 钟虞喘着气,这才发现她一只手被他扣住按在墙上,十指交握。
“看来真的退烧了。”男人低声道, 轻飘飘的尾音像是在轻笑。
她垂着眼,舔了舔唇轻哼:“你是人形温度计吗。”
“或许是,”他指腹拭去她唇角的狼藉,“我尝到了。”
嗓音听起来依然没有失了平静,用这样“正经”的语气说这种“不正经”的话,像是被她扯掉了管家先生那层绅士温和的外衣。
果然,当男人情欲当头,是保持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的。
她需要的是他更失控的那一面。
“我要进去睡觉了。”她收回手,忽然又“咦”一声停下,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