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英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扯着嗓子道:“爷是不是该去几位妹妹那里坐坐了?”只是坐坐嗷!
沉默——
难熬的寂静在屋子里蔓延,虽然之前也很安静,可原先的温馨感已经荡然无存,空气中有近乎粘腻的沉闷逼近。
“福晋真是这么想的?”哪怕不看榕英也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他的怒气,更别说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胤礽陡然阴沉下来的面容,心突然就凉了半截儿。
完了。
胤礽什么也没说,只是勾起一边嘴角,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
榕英转身扑回床上,脸颊闷在被子里无声哀嚎,她这是做的什么事啊,把自己男人往别的女人那里推,要搁在以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得到自己会这么做。
她可真是朵盛世小白脸,榕英恨不得抽死刚才的自己。
“主子?”何嬷嬷小心推门进来,太子爷走的时候是黑着脸的,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事。
榕英露出脸看了看和蔼的嬷嬷,哭丧着脸道:“嬷嬷我干蠢事了啊啊啊啊!”
原先何嬷嬷是想着自成婚以来,太子爷不是宿在主子这里就是宿在书房,长久下去,就算后院的格格们不敢有怨言,皇上和太后也该敲打主子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还不如主子自己开口,没成想却好心办了坏事。
何嬷嬷又着急又自责,“都是奴才的错,奴才去跟太子爷说。”
“别别别……”榕英叫住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沮丧道,“嬷嬷让我静静吧。”
“主子……奴才就在外头,您有事就喊。”何嬷嬷无奈退了出去。
这一晚是榕英过的最难熬的了,明明身体还很累,合着眼却又怎么都没有睡意,很好,她大概得了皇太子饥渴症,没有皇太子吸,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往日胤礽睡在书房没过来她还窃喜没人和她争床睡,如今才知道独守空房是什么滋味,你说说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呢榕小英。
自己作得死,自己受着。
从这一天开始,毓庆宫的日子开始难过了,倒不是说主子们吵得多凶,关键是不吵,就冷着,尤其是太子,简直是生人勿近。
就说在演武场上,胤礽正借着和侍卫比试发泄怒气,人都打趴下一堆了,大阿哥又不识趣的凑了过来:“哟,太子爷这是吃火.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