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真是难为她了,她这段日子忙都要忙死,还真没想过讨什么赏赐,真要是拒绝了也有点可惜,她倒是想过给大李佳氏请封侧福晋,只是时机不对,这种时候未免风头太甚,而且也没和她家太子商量过。

哎呀,头疼!

突然榕英想到了什么,假装为难的犹豫了一阵,才道:“既然如此,儿媳便斗胆,恳请皇阿玛为毓庆宫的二阿哥赐个名。”

康熙暗自点头,这丫头倒是个不吝啬的,沉吟片刻,笑道:“便唤作——弘皙。”

“谢皇阿玛赐名!”

宴席结束,榕英跟在胤礽身侧,缓步往毓庆宫走,随从们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既不会偷听到主子们讲话,有突发情况也能及时应对。

踱步至一方池塘前,胤礽停了步子,回头望着榕英,却一直不说话。

榕英被他看得发毛,搓搓胳膊,索性先开口:“您又怎么了?夜深天寒,先回去吧。”

胤礽摇摇头,轻声道:“孤有话和阿英说。”

听他唤阿英,榕英心里一软,上前去理了理依譁他披风的领子,防止刺骨的寒风吹进去,哄孩子般道:“有什么话回宫再说,爷若是染了风寒妾身可要心疼的。”

这下太子爷高兴了,弯了弯唇角从披风里伸出一只手来握住榕英的手,配合着榕英的步伐往前走。

男人的手干燥又温暖,手心处是火热的,榕英能感觉到他大拇指所戴的扳指被体温暖得热乎乎的。

只是……

榕英低头看了看自己缩在雪白保暖的袖筒中的左手,再看看露在空气中的右手,忍不住汗颜,虽然这样很浪漫,虽然这狗太子手很暖,但还是冷啊。

回了房后,狗精狗精的太子爷飞快的沐浴更衣,自觉的钻进了被窝里暖/床。

等榕英磨磨蹭蹭在暖烘烘的后殿拾掇完自己出来,便看见乖乖巧巧把被子盖到下巴的太子歪着脑袋看自己,一双凤眼亮晶晶,像个狗崽子,榕英心想,又高兴又无奈,却也不再提让他去旁人房中过夜。

蠢事做一次也就够了啊,下次她再把人推出去她就是狗!之前的事大家都忘了吧,忘了吧忘了吧!

至于上头怪罪下来,那……再说呗。

黑暗中,榕英睁着眼,侧过头贼兮兮问:“太子爷方才想对妾身说什么呢?”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翻身的动静,榕英模模糊糊看到那人撑起脑袋在黑暗中看向自己,并紧盯。

过了半晌,榕英娇俏捂嘴一笑,娇滴滴打了胤礽胸膛一下:“哎哟干嘛啦,妾身知道自己生的好,爷也不必这般盯着不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