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想逃跑的人就进了他们躲避的铺子,窜进去就要关门,结果被追的人卡住了门缝。
一个死死要关门,几个人用力扒门。
一个对几个,当然是一个败了,门倏一下开了,申猴儿转头就跑,却没跑掉,被人拎住衣领,“小杂碎的,让你跑,让你跑……”几个人对他拳打脚踢。
“各位大爷,饶命啊,饶命啊……”
“现在知道饶命了,早干嘛去了。”
“各位大爷,你们就饶了小的吧,小的给你们做牛做马……”
“我呸,谁要你做牛做马,赶紧把铺子契拿过来。”
“梁爷,咱们可说好的,只赌木头,不赌铺子的。”
“去你格佬子的,木头是我的,这铺子也是老子的。”中年人蛮横叫道。
“不能啊,梁爷,铺子给你了,小的就没有栖身之地了。”
中年人讥笑:“申猴儿,现在想这话晚了。”
“梁爷,院子里的木头,木板你全拿走,这也值不少银子呢?”
“我呸,就你这破木头,值什么银子,赶紧拿铺契。”
“不能啊,梁爷——”瘦条申猴儿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大旱灾,木匠铺子没生意,听人怂勇去县城赌一把,那想到银子没赢到,还把家当都输了,这叫他如何是好啊!
天井后院的人听到前面吵闹不休,一家老小都到前面来。
“儿啊,这是怎么啦?”申母白发苍苍,走路都不稳。
“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