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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则涛没有想到自己归来,不仅要面对外患,还要面对内忧。

房间内的木鱼仍在响着,不紧不慢,说明敲木鱼人的很清醒,都快要天亮了,她居然还这样清醒,对她的埋怨突然少了些,鼓足气,推开了门。

守夜的丫头,被推门声惊醒了,连忙出声问,“你是何人,怎么会到女眷的院子里?”

木鱼声随着丫头的责问而停住了,赵素欣一身素衣,脸色寡淡,漠然的看向房门口,死气沉沉的双眼直直的看过来,“你是谁?”

“素欣——”

仍然木呆呆的看着。

看着如木头人的妻子,夏则涛心疼的哽住了喉咙:“素欣是我呀,则宁。”

夏则涛,字抚宁,但她的妻子在无人时经常叫他则宁,取意于心安则宁。

赵素欣灰尘的眼珠子一下子闪亮起来,倏一下飞奔过来,“则宁,则宁……真的是你吗?”

“是我,素欣……”夏则涛双手张开,儿子没有抱上来,妻子飞扑而至,钻到他的怀里,肆意大哭,“则宁,则宁……”整一个惊天动地了得。

第二日早上,夏老夫人一大早就起来,她现在不仅要张罗孙子,而且要张罗儿子,谁让自己娶了个没用的媳妇呢!

摆好早饭,老夫人让老嬷嬷去叫人,过了好一会儿,老嬷嬷才回来,“老夫人,大将军还在睡着,老奴没忍心叫。”

“那就让他睡吧。”

可没过一会儿,大将军居然来了,不仅来了,还挽着妻子的手来了。

夏老夫人看着气色焕然一新的儿媳妇,差点没认出来,不仅没穿那个惹人厌的白衣裙,而且穿了较喜庆的红色,还涂了粉、抹了胭脂、口脂,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跟涛儿站在一起,那像夫妻啊,倒像是老爷娶了个年轻的小妾。

还真是……夏老夫人压下心头说不出的情绪,对自己说,她悦的也是自己儿子,我莫生气,莫生气!

“母亲——”夏则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