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敏儿摇摇头:“祖父,恕孙女说句不中听的话,要是你没有问过辉堂哥就做这样的决定,对辉堂哥很不公平。”
“他是我的孙子,他又是我手把手教到这么大,怎么会不听我的。”麻承祖严厉说道。
麻敏儿再次摇头:“祖父,你在该严厉时严厉,不该严厉时还是严厉,你知道你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
麻承祖严厉的双眼紧眯。
“结果就是三叔在孩童时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处处得你欢心,在十几岁时,在你面前仍旧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但不在你跟前时,他处处学坏,吃喝玩乐样样信手拈来,等到你需要他考取功名、出人头地时才惊觉,你的儿子内里早就是一堆穰草了。”
“这是你一个小娘子该说的话吗?”麻承祖目露疾色,内心却如被人重重敲了一锤,坚硬的心瞬间变得千疮百孔。
“那我说得是事实吗?”麻敏儿并不惧,与他对视,“他今天会被人骗得这么惨,祖父不会以为就是他不成器造成的吧!”后来还有更深层的戳破,作为晚辈,她不能说了,她得适可而止。
麻承祖嘴角微动,终是什么话也没说,抬脚出了正厅,竟自顾自的回去了。
“父亲……父亲……”麻齐风看看女儿,又看看女婿,追着父亲出去了。
夏臻坐到主位并没有出去送客。
麻敏儿挠了下嘴角,朝门口麻大郎笑笑,“大哥,还没有去衙署?”
“等你们吃早饭。”麻大郎道:“不过,你们先去,我带三郎去送送祖父。”说完,拉着麻三郎的手跟着出了院子。
麻敏儿双手一摊,“人们总是不喜欢听真话,不想面对现实。”
“走吧,我们先去餐厅,父亲他们一会就到。”夏臻立起身。
“我还是去送送吧。”麻敏儿叹口气。
夏臻盯着小媳妇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