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居然还记得一些段落。
贺轻兮偏头,把半张脸埋在贺绯暖热的手心,呢喃道:“哥哥,如果我能跟你一样厉害就好了,以后再不怕任何人。”
贺绯眼睛一亮,对啊,他不能时时刻刻保护轻兮,但可以教轻兮自保之法。
常言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这个傻子之前怎么没想到。
贺绯猛地抽回手,站起来大声道:“我决定了。”
贺轻兮一张小脸全是具象化的问号。
贺绯看着她:“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训练。”
流泪的属性改不了,但武力值可以加上。
大不了以后,一边揍人一边哭好了,总比干等着被人欺负好。
次日,寒冬里难得放晴,明亮的阳光落在身上也有了温度。
泥巴小路上,落下一个重重的脚印,又飞快离去。
贺绯眉头拧得死紧,“轻兮你这体力也太差了,就你这样的,我一个能打一百个。”
贺轻兮:………
等他们回到家里,贺轻兮趴做在桌子边,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孟氏端着早饭过来,小心翼翼询问:“这是做了什么?”
贺绯言简意赅:“教她几手逃命功夫。”
孟氏刚想说,女子学什么逃命功夫,但目光触及儿子板正的脸,又识趣地咽了回去。
孟氏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贺绯自问没那么大的本事,能扭转对方的思想。所以只能从贺轻兮下手了。
他还有意无意地隔开这二人,不是把贺轻兮提溜去训练,就是让贺轻兮去潘家送东西。
明明一次性能送完,他非让贺轻兮跑几次,每次在潘家待上一会儿。
好在孟氏的心思都在儿子身上,没空管女儿。
而那晚孟氏痛哭下的自白也伤到了贺轻兮,贺轻兮正愁该怎么面对亲娘,如今被隔开,她心里其实也松了口气。
…………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大地冒出了新绿。
贺绯也准备着进京了。
孟氏看着儿子打点行装,心里忐忑不已。
“绯儿,真的要去吗?”自上次贺绯借题发挥后,顺便改回了本名。
他对外的说辞是,贺飞这名字功利性太强,一看就想直飞九天,不符合国人谦卑的理念。于是折中改成【绯】。
贺绯费了些唇舌,说动贺父和村长,然后在族老的见证下改了名。
此刻,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视孟氏,语气坚定:“非去不可。”
“再者,京中多名医,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治好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