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女帝的哄人功底不是一般的差。
宗长殊气得笑了,一脸的“我呸”,碍于高冷形象,才没有真的呸出声。
他低着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臂,眼神偏执,非要得到个答案似的。
“你是不是嫌我。”
姚盼一头雾水,“嫌你什么?”
他幽幽地盯着她。突然之间,宗长殊的心情好像变得很差,整个人沉浸在一种难过的情绪之中,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他压抑地看了她一眼:
“是不是嫌我……年纪大。”
“啊?”
姚盼不可思议地打量他,从他紧绷的下颌线,看到一丝不苟扣得严严实实的衣领。
一截脖颈白皙无暇,能同美玉媲美。
再转到极为笔挺修身的龙纹外袍,往下,是劲腰长腿,优越过人。
顶着这身行头,这副容色,绕着汴梁走一圈,不知多少女子要为之疯狂。
她挠了挠头,不确定地问:
“先生是在跟梨梨开玩笑吗?”
宗长殊沉默了。
他走上前,捧起她的脸。
低下头,轻轻咬住她的唇。姚盼双眼一眨不眨,感受着他细腻的亲吻,眼底漫起雾气,渐渐投入了状态。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有一丝诡异的感觉。
一个缠绵的热吻结束,他突然攥紧了她的手腕,面无表情地往殿内走去。
姚盼一路跌跌撞撞,被他拽到榻前,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条细金链子,往她的手腕上一扣,锁在了床头上。
又逼近,将她困在床榻与身体之间,眸光吞噬一切的黑暗,语气十分无情:“梨梨那么爱跑,我又不能时时看着,怎么办呢?只能这样做了,以后,你就给我乖乖地待在这里,哪也不准去。”
“你!”
“你个王八蛋,你想囚禁我?!”
“回来!你给我回来!”
任姚盼如何叫骂,宗长殊都没有回头,失魂落魄地走掉了。
……
烛火幽微,一身玄袍的青年支肘,坐在姚盼的对面,乌发披散两肩,从他身上,隐隐袭来沐浴后的清香。
“今日,礼部侍郎请奏,关于你的去留,给朕提了两个建议。第一,让朕将废帝纳入后宫,是为天子妃妾。”
姚盼想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废帝原来是说她自己。
“那第二个呢?”
“关入天牢,斩首示众。”
“……”
姚盼直视他的双眼:
“我选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