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荒不甚明白,“嗯?”
“罢了,没什么。”岑老夫人摇摇头,她知道这丫头单纯,怕是还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是行戈叫我来的。”
“他不是刚刚离开?”碧荒疑惑。
“他还需要在前厅招待客人,他叫我来帮你看看腿。”岑老夫人走进了些,从桌边拿过一个小凳来,坐到了碧荒的腿边。
碧荒笑了笑,“祖母我没事的。”
“哪能没事啊,我听着都替你疼!”岑老夫人眼里的心疼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忍不住开始抱怨起自己孙子来,“你说行戈也是的,这么大一人了,还不懂事,他是我养大的,想说我还不知道,非要来这么一出,也害得你受苦。”
碧荒其实没怎么听懂岑老夫人的这一番话,在她了解到的知识里,拜堂成亲的时候确实是要跪下去的,怎么她和岑行戈这一跪,就好似错了呢?
但她也知道岑老夫人的话里都是对她的关系,她只能温柔的笑着道,“祖母,我真的不疼,劳您费心了。”
而这时岑老夫人也掀开了碧荒的裤腿,膝盖处白白嫩嫩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泛着光一样的白,漂亮得有些过分了。
这样看上去,确实是没有受任何伤的。
可跪下去的那一下,却又是实打实的……
岑老夫人将绣裙给她将腿盖好,松了一口气的嗔道,“不疼就好,这次是你侥幸,下次可别跟着胡闹了。”
碧荒只管笑。
下一次,她不懂的时候怕是还是会犯错。
那私塾,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教的。
只不过她作为能够支撑整个世界的植物领主,树中皇者,那一身树皮亿万年来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厚了。
总之,她不会受伤就是了。
岑老夫人又嘱咐了一会儿之后就离开了。
隔着一道木门,碧荒能清晰的听到外面锣鼓喧天的热闹场景,这是一个新的世界,也是她新的开始。
随着时间的流逝,外面的声音渐渐的沉寂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碧荒突然听到了门外一声轻咳,然后是岑行戈带着醉意的声音。
细如蚊讷。
“我要进来了。”
碧荒声音清脆的嗯了一声。
然后她听到门外“咚”的一下,像是有人撞到了门板的声音。
岑行戈推门进来,抓了抓脸,只觉得自己浑身臊得慌,“你都听到了啊……”
“我耳朵挺好使的。”碧荒解释。
岑行戈佯装淡定的哦了一声。
内心慌得不行。
下一步是什么?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只剩下这极致的红,与那盖着红盖头的美丽身影。
下一步是……
“你不帮我挑盖头吗?”碧荒突然开口。
对对对挑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