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平时就做的是这些吗?”
岑老夫人愣了一下,正想说当然不是。
以前田啊鸡啊家里根本就没有,馋嘴了都是去山上林子打野味,洗衣做饭对她来说再轻松不过,相反她还十分享受做出新的美食的感觉。
但是这话肯定不能这样说。
岑老夫人悲戚无比的叹了一口气,“我有这一身功夫伴身,尚且日夜操劳到疲惫至极,何况是碧荒那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呢?”
岑行戈直觉哪里有所不对,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祖母说得句句在理,他的娘子,又怎么能做这些事情呢!
可要让他回京当他的贵公子,他也不太想回去。
岑老夫人瞧见了他脸上的松动,决定再加一把火。
“种地插秧有多累,你寻个时间去问问村里农人就知道了,碧荒能受得了这些苦累吗?”
受不得受不得。
“就算受得了,你舍得吗?”
舍不得舍不得。
“再说了,碧荒会种地吗?”
看样子是……不会的。
岑老夫人哀叹一声,就要说什么父子哪有隔夜仇之类的劝他回去,却听这时候一道柔且十分熟悉的声音从厨房外传来,“种地的话,我会的。”
岑老夫人:“……”
她现在头一次有是不是给行戈娶错媳妇的感觉了!
岑老夫人对自己是不是给孙子娶错媳妇而发出的灵魂呐喊碧荒半点不知道,她眯着眼陶醉的吸了一口气,睁眼时双目清亮有神,“祖母,您这是做的什么呢,好香啊!”
岑老夫人看着碧荒干净清澈的眼睛,想要责怪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只是简单的红薯煨饭而已,行戈,去拿碗来。”
而此刻岑行戈总算是把哪里有不对想明白了!
“祖母,这不对啊!”
“拿个碗哪里不对了?”
“祖母我来拿吧。”碧荒也走了进来。
“娘子你别进来,里面烟熏火燎的,小心皮肤发黄发枯!”岑行戈把碧荒推出去,自己去橱柜里拿了碗出来,一边回答岑老夫人的话,“这哪有女人出去种地的,您这不是开玩笑吗?”
碧荒听话的退了出去,能够和火源远离,自当越远才好。
到她还是偏着头看着厨房里的岑行戈和岑老夫人。
“若家里男丁去服了徭役兵役,女子又当如何?”
岑行戈张口结舌,“织布绣花?”
岑老夫人微微点头,“你说得不错,这便是独身女子多目盲的因由了。”
岑行戈:……
岑行戈不敢说话了,他和祖母争论这些根本就是个错误!
他撇撇嘴,一转眼看到了碧荒睁着大眼睛好奇又认真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