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碧荒的笑意加深,岑行戈了然,抽出了男人团成一团被塞进嘴的腰带,“据我所知日常以娘子出气,动辄打骂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门前闹呢?”
此话一出,全村在场的人都哗然一片。
碧荒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这个没本事的男人的日常就是用妻子撒气!
“你胡说!!!”男人梗着脖子就大吼出声,碧荒的笑意不变,但看着男人的目光却有些冷。
陡然升上来的寒意让男人打了个哆嗦,还没再说什么就被岑行戈一拳揍在肚子上,痛叫声被岑行戈动作飞快的将腰带塞进去而堵住了。
再次看着自己腰带被当成工具的人抱怨了一句,“你就不能用自己腰带吗?”
“不能。”岑行戈耳尖的听到了,得意又炫耀,“我可不能抽腰带,要是裤子掉了我娘子可该吃醋了。我这么宠她,可不能让娘子不高兴。”
女皇的时代已经远去了,当初的法令大多已经被掩埋,鲜少有人记得,三妻四妾再次盛行,买卖丫头已经成了常态,对妻子肆意打骂的人不知凡几。
可终究还是在潜移默化下改变了有些人的思想。
至少在钱明面上,欺辱女性的行为因为曾经的女皇,和如今曾保卫大庆一生的女将军的原因,都会受到人的排斥和鄙夷。
她见村人讨论的热潮过去了,都冷静下来之后才继续开口。
“所以里正大人,我觉得现在我们该做的就是报官有人谋财害命以及请位郎中来,瞧瞧钱芳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
怎么没的?
当然是男人失手揍没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男人却在孩子没了之后第一反应不是救人,不是在娘子身边日夜照悉,而是来为了自己的贪婪和利益而对一块本不重要的田地下手!
岑行戈颇不是滋味的看着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惨白。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有村中老人叹了一声,“只是可怜芳丫头了。”
可路都是自己走的。
曾几何时,钱三爷也未尝没有对钱芳进行过劝阻,是她一意孤行,最后闹得惨淡收场。
人们叹过唏嘘过便也罢了,热闹看完了也该散场了。
只有一个人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上下颌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显然是在努力压制着怒火。
就在两个村人压着男人路过钱芳家以前的院子里的时候,钱林的拳头如一阵风一般的就朝着男人挥了过去。
拳拳到肉,砸出一声又一声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