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的在心里叫着空间,然而以往任她予夺欲求的空间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采荇的心里又慌又急,头虽然不似昨夜撕裂般的痛苦, 一抽一抽的也分外难耐, 再加上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僵硬,就像是一段枯萎的朽木,一点点的失去水分和生气。
采荇从未有过这样的绝望,她不是主角吗?
她的空间为什么没了?!
在恐慌与害怕之下, 等到碧荒见到采荇的时候, 看着憔悴到仿佛受到了无尽折磨的采荇,她忍不住抬眼往岑行戈看去。
你们这是提前恐吓折磨过了?
岑行戈懵了:???
他强调, “这一定是她知道自己难逃此劫,绝望之下才成了这样。”
碧荒轻笑,“我可没说什么。”
他们说话的时候,采荇已经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却绝望的发现身体比之前还要僵硬。
她甚至无法直起身来,只能无力的瘫在监狱简陋的小床上。
岑行戈一见如此就出言嘲讽,“面子可真够大的,死到临头了也这么狂妄。”
“不,相公,她是瘫痪了。”
岑行戈:?
他仔细一看,采荇的手脚正在无意识的抽搐,像是努力的想要动弹,却无论如何都没有知觉。
他啧啧称奇,“真的瘫了啊,这是坏事做多了。”
采荇怒瞪他一眼,若是在之前,只要一发毒药过去,别管他是什么王府世子还是什么,尸体都不会剩一具。
可是现在!
采荇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开始疼起来了,加上因为肢体僵硬而生出的恐惧,昨夜大夫的一席话不断的在脑海中盘旋,绝望与惊惧相缠绕,看着相携而来的岑行戈和碧荒,她甚至连嫉妒之心都无力升起。
“相公你先不要说话,我有问题要问她。”
碧荒推开门,冷冷的看着牢门里瘫软不起的采荇。
采荇撇过头去,“我说过了,令牌是我捡的。”
说话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声道似乎也出了些问题,每一个字说出来都像是老旧漏了风的风箱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