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回答我!至少、现在不要回答我!”

说着自己都觉得任性而幼稚的话,脸已经快要红成烧熟了的螃蟹的狱寺放开了铃奈。

“等、等你做好了准备再告诉我你的答案就好了……”

故作镇定地从铃奈身边走过,狱寺其实很清楚真正没有做好准备的人是自己。毕竟这么多年来大家都是最靠近的同伴。狱寺还没有习惯欣赏纯粹身为“女性”的铃奈,也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对山本和纲吉解释自己偷跑一步先告白了的事情。

“……”

望着狱寺那匆匆忙忙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慌张的背影,铃奈默然。

“——已经,想好答案了吗?”

下一个走到露台关上了玻璃门的人是山本。

作为一个旁观者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在这种状况下对当事人提出这种问题是很失礼也很卑鄙的,山本有这样的自觉。

(但是啊——)

有些事情就是明知卑鄙也还是要去做。

(因为我不是会把喜欢的女人拱手让给同伴的好人。)

“给狱寺的。”

为铃奈捡起掉落在地的头纱,山本对着铃奈笑问。末了又在铃奈开口回答前道:“不,我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旁观者比当事人先一步知道答案怎么想都不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