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才出,旁边的白衣男子脸色骤变,眼中红光一闪,便要遁走,然而眼中却看到那道人仿佛自虚空之中走出,全身白光萦绕,他心中大骇,措手不及,被一掌击在脑门上,眼前一黑,耳中嗡嗡,再回过神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抓在了手中。
他心中大恐,却又大骂道:“哪里来的野道士,我在这里又不害人性命,又与你何干。”
但是他的话才一出口,却发现自己说出来的并不是人话,而是兽语。
而旁边则是这家人中的最高寿的那个老人,她一脸的恐惧,另外一个则是那个年轻人,他手提一把砍柴刀,一脸的杀气,随时都像是要将手中的刀劈过来一般。
就在刚才,那老太太看到陈功身上光芒一闪,那不执幡的手向着空中一抓,手中已经多了一只白狈,心中原本有些不相信面前的道士会法术的心立即惊恐起来,一时之间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畜生,你敢侮辱我的妻子!”年轻人一刀劈来,那白狈猛然挣扎,躲开了身体,但是那一刀却劈在了白狈的一条腿上,腿被一刀劈断,皮骨之间没有一丝相连,陈功看了一眼那刀,却是早已经磨得锋利无比了。
“啊!”房间门突然打开,那女子冲了出来,却只是冲出几步便掩嘴惊呼,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眼前的白衣男子突然像是被一只手拽进了虚空之中。然后她便连忙起身打开房门冲了出来,却看到了一个道士一只手抓着一只白狈,白狈的一条后腿已经被劈断了,鲜血直流,地上已经有了一摊鲜血了。
她心中既恐惧又羞耻,不禁悲从心起,倒在门边掩面痛哭起来。
“娘子,娘子,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妖怪已经被抓住了,没事了。”年轻人扔下手中的砍柴刀,跑过去抱住那女子,使劲的抱着,不停的说着。
可是那女子却是越哭越伤心,她突然说道:“真人,小女子受尽妖怪欺辱,已经无颜活在这个世上,还请真人诛除此妖,让它不要再害人。”
那白狈听到那女子的话,疯狂的挣扎着,嘴里吱吱叫着。而那女子的眼睛在看着白狈的时候充满了怨恨,而陈功同时也发现她的眼中竟然是没有一丝的感激,反而有一种要自己尽快走的感觉。
“真人,请让我杀了这个妖孽吧。”那年轻人又捡起了刀,站起身来,就在劈刀而出。
陈功却是说道:“我自然会处理。”
然而,他的话才说完,那个年轻人却是大怒道:“此时不杀,更待何时,你这个假道士,莫不是有什么图谋,前面你自称贫道,现在又自称我,一定是个假道士。”
那女子这时突然大声叫起来,说道:“他是与这妖怪一伙的,他是个假道士,这是他的法术。”
陈功有些愕然,在那年轻男子手持砍柴刀的逼视下后退着,当退出里屋之时,他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和诸人的想法,提着白狈,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念道:“人心啊,你休要再爱慕白衣与俊秀;人心啊,你休要羞愧之时怨恨他人;人心啊,你休要持刀杀恩安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