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立即就笑了,不等太后催促就朝着内殿跑去。太后却想喊住她,沐浴净身了吗?

裴瑶照着往常般脱了衣裳,忐忑揣摩,太后会救陛下吗?

太后没有立即回榻,而是在灯火下将青竹绣完。

片刻后,樱草色的香囊便成了,太后拿在手心中晃了晃,绕指成柔,心蓦地软了下来。

榻上的裴瑶已然入睡了,本来她想强忍着不睡,可不知为何困顿得厉害,没等到太后回来就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殿内照旧无人,枕畔多了一枚樱草色的香囊,她拿起看了一眼,绣面是上的青竹好像是太后昨夜绣的。

裴瑶顿时醒了,太后是送她的吗?

殿内只有她一人,应该就是送她的。

裴瑶喜不自禁,快速穿好衣裳,将香囊系于腰间,对着铜镜照了照,颜色有些不搭。

回去换身衣裳才好。

太后照旧不在,去上朝了,裴瑶戴着香囊光明正大地走出长乐殿。

回到椒房殿已是辰时,慎昭华久候多时,裴瑶吓得腿一抖,有种被人捉奸的感觉,辛好青竹寻了借口:“皇后娘娘去给太后请安。”

慎昭华也没有心思去计较皇后的私事,悄悄让人都退了出去,自己压低声音同皇后说话:“皇后可知陛下的毒已游走全身。”

裴瑶眼皮子颤了颤,皇帝中毒是他咎由自取,不过她想起了若溪,昨夜忘了告诉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