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玙唤来弄琴:“将砚台送回镇南王府。”
先生不高兴,弄琴不敢多话,待人追赶沈世子。
沈南去东市,一转眼就不见人,弄琴找不到人就还只能去镇南王府。闹市人多,马走不同路,弄琴下马牵着走。
东市车水马龙,也有不少露天摊卖茶水,热气腾腾来一碗,身心都跟着舒服不少。
四五张桌子围满了长袍短麻的男子,还有几名坐下歇脚的妇人,他们都围在一起。
不少人喝着大碗茶,说起镇南王府的事来:“听说沈世子不能袭爵,你说镇南王杀敌戍守边境,到头来就落得这个下场。”
“不对,镇南王是我们该尊敬的,听说不给袭爵不让世子回边境是颜相的意思。”
“颜相是国舅,再些时日指不定就是国丈了,可他就是一文臣,闹来闹去,手里没什么权力。三十万沈家军是块肥肉,听说这次边境突袭也很突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们说,镇南王在边境待了三十多年,一块砖一块瓦都摸得清楚,你说怎么就死得那么快。”
“这些话可不能乱说,我听说颜相认为镇南王自己打败仗,把责任推在城墙不牢固的身上,也不知道谁真谁假。”
弄琴停脚去看,都是些百姓在谈论这些事。
百姓都是听到什么说什么,一传十、十传百,就这么传开了。她牵着马,问店家要了碗茶,就这么坐下了。
书生高傲,穿着长袍,就这么开口说话:“听说颜家不肯,与镇南王府对着干,为的是三十万的兵马。还说,当今闭上不是他的亲外甥,论起根源,翰林院的张翰林才是陛下的舅家,张翰林修了一辈子的书。坐了这么多年的板凳,没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