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门窗紧闭,没了旁人,李无眠在坐塌上的案几铺了纸笔,写道:昨日三婶婶和四婶婶来府,将军可知?
谢池坐在另一侧,点点头:“知道的。”他好整以暇,想看她怎么提国公爵位与河阳郡主之事。
李无眠见他知晓,省了铺垫解释,又写下:你三叔不是好人。
许是觉得背后议论别人不妥,她又匆忙划掉,改为:你三叔想法很不成熟。
谢池强忍住笑,问道:“怎么不是好……不成熟了?”李无眠这话出乎意料,他来之前就打好了腹稿,李无眠若是劝他将爵位让给三房如何应对,连如何打消她去向皇帝请求的说辞都备好了,没想到她竟然反过来劝他。
看来她还碍于亲族关系,话也不愿说得太重,难怪晚膳只吃那么点,谢池看她的眼神也温柔了不少。
埋头写字的李无眠,并未注意到谢池嘴角的笑意:国公爵位虽是世袭,可若无真才实学迟早败落,不能光耀门楣反倒成了辱没,也易生祸。
谢池故作疑惑:“公主的意思是三叔太过平庸,配不上国公爵位?”
李无眠抬起眼端详,见谢池面色如常,并未生气,才继续道:三婶专程来劝我游说于你,言辞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