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毕竟是个女孩子,你在国子监要多多照顾她,莫叫她让人欺负了去。”李无眠叮嘱道。
谢图北头疼不已,只得望向他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阿爹能不能去找祭酒,想办法让郡主离开国子监?”
“据我所知,扬州书院首席是郡主凭本事考取的,她自然有资格在国子监读书,至于女儿身,你不说,她不说,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谢池垂眸看书,正看到关键处,懒得管年轻人之间的事,他与李无眠成婚前就做过几次“大逆不道”之事,哪有资格评判旁人。
谢图北仰天长叹,这家里就没一个靠谱的人。
回到书院已是深夜,房间内漆黑一片,楚如诗应是已经睡下了,谢图北轻手轻脚洗漱,衣裳也不敢换,合衣躺在榻上拉过被子盖上。
屋内静悄悄的,若有似无还有一道呼吸,虽不吵,却令他难眠。
待天明起床,房间另一侧的床榻上已没了人,褥子铺得整整齐齐,想来楚如诗已经起床去晨读了。
“谢首席可是身体不适?难得见你晚来。”同窗关切地问道。
谢图北摇摇头,四下张望,瞧见楚如诗已坐在位置上,摇头晃脑地读书,甚是专注。
同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恍然大悟,低声道:“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扬州书院首席柳一,男生女相,甚是清秀,迷得不少人神魂颠倒,跟在其后献殷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