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一亩地,哪怕只有几分地,村子里的人就认为是自己人了。”
“怕跑?”
“没地就是盲流子,有地不一样。这叫无恒产无恒心,经济学论述过的。”
“开荒很难么?”柳小别对这方面的事情完全不懂。
“很难,我太爷爷四十多岁就咯血死了,累的。”
“……”
“这面在从前是中俄万里茶道,有商人落户,但自己不开荒的话有闲田也轮不到他们买,和有钱是两个概念。
我有时候想,等我干不动了,可不能像老板一样每天还查房,买两头驴回家,再养一条大狗,每天优哉游哉也挺好。”
“出息!”柳小别道,“开荒怎么会累死人呢?”
“不说这个。”周从文不想啰嗦开荒的事儿,自己小时候和父母也开过三亩地的荒,比照在医院值急诊班、大抢救,各有各的累法。
“对呀,我问你你爸妈喜欢什么样的人,你跟我扯到开荒上去。”
“当然是喜欢勤快的。”周从文说道,“就你这柴火妞的身材,农村里不吃香。”
柳小别挺胸抬头,斜睨周从文,用傲人的身材无声反驳周从文刚刚那句话。
“不一样,你这身材在城市里属于一等一的。”周从文嘴角上扬,“但农村要干活,花瓶没有用。”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干活!”
周从文想了想,似乎自己说错了话。他“从善如流”,马上闭嘴。
这时候将近秋收,真要是柳小别撸胳膊挽袖子去地里收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