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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厚坤的眼睛里,周从文早已经不是江海市三院的小医生。

能用腔镜做双袖切的主,怎么可能是小医生。

之所以双袖切被称为难度壁垒,是有原因的。可这种壁垒在周从文面前似乎根本不存在,他甚至用腔镜都能做下来。

别人看来的天花板,周从文用手指轻轻一捅就破。

而且周从文说是探讨,估计和胸腔镜一样,他站的位置很高,随便教一点东西就够滕菲领悟的。

对于周从文的能力,陈厚坤一点都不怀疑。

这是通过一次次手术、通过手术录像、通过一个个患者积累起来的。

不说坚不可摧,但无论是陈厚坤还是袁清遥都对周从文报以极大的信心。

要不然袁清遥也不可能把克利夫兰诊所心脏病学专家都看不懂的病人让周从文再过一眼,而且极有信心的说周从文肯定能解决。

这种信任是盲目的,连周从文都搞不懂为什么袁清遥会对自己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信心。

陈厚坤问了问手术的事儿,周从文如实回答。

“陈哥,别琢磨了,好好做胸腔镜,收几个袖切的病人我带你做。”周从文最后说道。

陈厚坤挠头,嘿嘿一笑,“我已经收了一个。”

“哈!”周从文点了点头,“术前检查,然后找时间做,我给你扶镜子。”

“小周,周末去你江海市三院么?”陈厚坤问道。

“不过去了,都是楔切的患者,手术做到吐。我现在看片子都不能看肺部小结节的片子,看多了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