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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友沉默,叹了口气。

苗主任见张友为难,便哈哈一笑,“开玩笑的。”

“说句实话不怕您笑话苗主任,小周是黄老的学生,医大二院的院士工作站……属于给黄老提供场地,我在科里的地位真是比不上他。”张友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实话实说。

“知道知道,能用胸腔镜做双袖切,还是右肺上叶双袖切的人肯定不能拿他和普通的副主任、带组教授比。这要是小周在我那工作,我都不知道用什么口气和他说话。”

苗主任打了一个哈哈,张友风中凌乱。

自己也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周从文蹲在地上给自己画解剖图的场景浮现在眼前,张友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想起。

从前认为周从文信口胡说,但张友现在渐渐觉得周从文说的似乎……似乎……有点道理。

看看情况,也不知道改进版的crh术式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张友躲在苗主任身边,假装是个拎包的,跟着一路来到帝都心血管病医院的大会堂。

苗主任也比较知趣,没有借着自己和这面医生熟悉坐在前排,而是识趣的挑了一个后排角落位置坐下。

张友长出了一口气,尽量缩在角落里,就像是坐在对方狂热球迷群里的一个异类。

尽量把自己藏好,张友耳边听到的都是满满的期待声音。

经典的crh手术难度太高,国内开展的不多。

但与会的医生对此有了解,渴望着看见世界顶级医生的手术,渴望着与之交流、提升;他们渴望着自己也能学会经典的crh术式,并且应用在临床上。

有时候只要看一台手术,知道该怎么做,回去之后就有大把的人开始琢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