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很空,电视没有开,空旷的一逼,简单的一逼。
沈浪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很显然他一直在血管介入导管室里训练介入手术,已经累的撑不住。
“张主任,这么晚……”李然把张友让进来后回身到了一杯热水,臭着脸问道。
张友知道他有臭脸综合症,也不在意,接过水杯,努力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忙着磨鸡蛋呢?”
“嗯。”李然抬手牵动嘴角,“露出”一丝笑,“晚上也没事,练习一下磨鸡蛋。”
“怎么样,有进步么?”张友故作和蔼、友善的问道。
“一般。”李然实话实说,“我基础太差,脑子笨、手也笨,很难做到从文那么熟练。”
和周从文那个妖孽比?你也配!张友心里腹诽,但脸上的笑容格外的温和,春风一般。
“磨鸡蛋可是很难的。”张友走到磨钻旁边看了一眼“废弃”的鸡蛋。
鸡蛋只磨了一个顶,里面的内膜就被磨破了,鸡蛋清流淌出来。
连破题都不算,张友心中冷笑。
“而且这么做到底对手术有多大的帮助都说不好。”张友淡淡地说道。
“啊?”李然一怔,他没想到张友会和自己说这个。
沈浪半睡半醒,打了一个哈气,“张主任,从文说了,坚持下去总有突破的那天。”
“突破?”张友哈哈一笑,转身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他想给这两个年轻人一点教训。
自己心里不痛快,下意识的要让别人也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