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过也有。要说临床干得多了,就开始信命了。”周从文道,“老板说,他遇到过一个患者,当时在乡下,炸石头,一块碎片飞过来把他脑壳给削掉了。”
脑壳……削掉……
肖凯以自己的认知,觉得患者必死无疑。
别说是很多年前那种缺医少药的年代,哪怕是放在现在,在912的重症监护室里,也是那种九十九死,一生的情况。
“当时老板看护了十二天,据说当时揭开纱布就是大脑,他对着研究了好长时间。”
“……”
“后来患者继发感染了铜绿假单胞,打开纱布的时候能看见脑子上面长满了绿色的毛。”
“……”
肖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评说这件事。
没有额骨、顶骨,打开纱布就是绿色的“头发”,这人还能活么。不说能不能说,光是想一想就很吓人。
这种恐惧是直观意义上的,也是医生专业想象中的。
“当时乡下也没什么药,更没有趁手的器械。要是现在,可以找厂家定制一个头骨,在尽量干净的icu单人病房里面避免感染。”周从文道,“可惜,那时候什么条件都没有。”
“真活了?”肖凯诧异。
“嗯,用了三周的时间患者就能下地。”周从文道,“老板也很不理解,后来据说患者还能干农活什么的,基本没受影响。”
“牛逼!”肖凯赞叹道。
“不说这个,前几天咱912的肝胆做了一例肝移植手术,你知道吧。”周从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