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主任,您这是干嘛呢。”周从文很随和的问道,没有一丝方才的厉气。
“小……周教授啊。”窦主任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看了看天,“屋子里人多,我出来喘口气。”
“抽根烟?”周从文拿出白灵芝,手腕一抖,一根烟跳了出来。
“没那福气。”窦主任努力遏制住自己对周从文嚣张跋扈的印象,笑呵呵地说道,“我还是抽我的吧。你这么年轻,也能抽得惯黄老的烟?”
说这话的时候,窦主任忍不住已经有了一些讥讽的意思。
但是他旋即意识到,自己这是怎么了?周从文……唉,这个年轻人……
“呵呵。”周从文叼住过滤嘴,手里的火机上火苗冒起,他凑到窦主任眼前,先点燃窦主任的烟。
“那还是前年的事儿,老板的一个老患者有点问题,老板去江海市会诊、手术。我去火车站接老板,第一次见面,就在他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您知道,这烟冲,太冲,没几个人抽。”
窦主任一怔,周从文的意思是他之前就抽白灵芝?窦主任一直认为周从文是为了拍黄老马屁才适应了这种又便宜、又辛辣的烟草的味道。
“老板在忙,我听的脑子疼,出来清静一下。”周从文话锋一转,笑着说道,“窦主任今天也是来剪彩的?”
“唉。”窦主任叹了口气,犹豫了又犹豫,他还是劝道,“小周教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是不知道他们的能量,这个麻烦不小。”
“知道。”周从文淡淡说道,“昨天我拿着病历复印件去找老板,老板联系的时候就已经说了,可能会影响到我评选长江学者。”
“!!!”窦主任一怔。
看来对面给的压力是真心不小,周从文不是贸然做出的举动,而是深思熟虑,甚至幕后做了多少利益交换自己都不知道。
“老板坚持么。”周从文笑了笑,“你知道,老板他们那代人看不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