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着一身常服,颜色鲜亮,色泽饱满,与她年轻的年龄很相配,但多了些云淡风轻、冰清玉洁的气质。
孙老夫人抬首看了皇帝一眼,浅笑道:“陛下登基也有一年多,威武煌煌,也有王爷当年的风采了。”
秦棠溪抬眸,露出几分无语,一来就说些不干净的话。
“老夫人说笑了,讨官职吗?”明姝直言,松开孙太后的手,气质慵懒,又道:“推恩一事,朕早就想过,外祖父一去后,孙家并无显著功绩,子孙后辈中也无才能之人,爵位怕是难服众。”
“太后也是这么觉得吗?”孙老夫人也没有觉得羞耻,余光中还轻瞥了一眼长公主。
长公主的母亲就是当年艳冠秦淮的琴妓安南书。
孙太后颔首:“此事需听陛下的。”
“太后怕是还没忘怀当年的旧事罢,如此说来是孙家的错,孙家愿意向太妃道歉。”孙老夫人也很直接,她不怕揭露当年丑事,横竖丢脸的是安南书。
明姝却道:“道歉不必了,太妃不与你们计较。”
孙安冉悄悄抬眸看了长公主一眼,又悄悄地低头。
殿内气氛不大友好,但秦棠溪并不在意,相反,她气定神闲地品茶,道:“太后这里的茶是去岁旧茶?”
“嗯,我爱喝旧茶,旧人也很好。”孙太后意有所指。
孙老夫人的脸色立即就铁青,皇帝继续点头:“老夫人的意思朕明白了,孙家是太后的母家,也是太后的颜面,朕会斟酌一二。”
如此敷衍,一看就知没有结果。
孙家一行人倍感不适,不等赶客就离开宫廷。
孙太后令人象征性赏了些东西,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对,孙家人好端端入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