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在我的右边十几米外,脚边有着一具幼童的尸体,周围倒着几个生死不知的敌人。当我发现她的时候,有一个敌人正在用锤头砸向她,却被她抢先一步用一记回旋踢击飞出去,摔进了不远处的商店中。
我赶到了她的身边。
她低头看向脚边的幼童尸体,悔恨地说:“没能救到他。”
附近有几个敌人也留意到了她,正在警惕地接近过来。
她抬起头,看向五十米外一个被敌人追上的平民,拳头握了握,却没有冲上去,而是用勉强的嗓音说:“我们去找佐藤和柴崎吧。”
比起在拯救陌生人这件事上浪费时间,她还是选择了自己人。
看得出来她非常难受。
“走吧。”我没有多说废话。
随后,我们快速地撤离了现场。
在我的念力灵力和薇奈特的特权效果下,我们的速度可谓是字面意义上的拍马不及,周围企图对这边发起攻击的敌人们要么是来不及接近我们、要么是在攻击命中前被我用念力斩首,而在见过了敌人们对平民们的屠杀之后,就连善良如薇奈特也没有对我的行径有所表达,只是一味地赶路。
这些敌人毫无疑问都是冬民,他们对于生活在此地的王国子民都有着深仇大恨,十八年前的战争使得他们失去了尊严和故乡。我曾经在小镇见过在管理人的鞭打下麻木劳动的冬民奴隶,也见过浑身鞭痕还被毁容的奴隶女孩。据我在这段时间的听闻来看,有着相同境遇的冬民在这片大雪原上简直就是数之不清,战争期间惨遭屠杀的冬民肯定也是多如牛毛,这种种悲伤与怒火,如今正在以极尽暴力的形式被敌人们宣泄出来。
这是一场占据了大义名分的复仇。
但是,这些死去的平民,他们的悲怒又该流向何处呢?
我不打算继续深入地思考这个矛盾,我本人也不具备足以探讨它的知识与阅历。只是,无论这些敌人之前是否可怜,至少从他们选择了成为这一轮的加害者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不再是可以被别人可怜的立场了。而我自然也不会对企图杀害自己的他们手下留情。
监狱和旅馆之间并不是特别遥远,都在城市的东边,并且临近城墙出入口。只是经过了两分钟,我们就在高速奔跑下经过了多条街道,再过大约三十秒就能到达旅馆了。
一路上,薇奈特看见了许多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