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不少,足够这个不常饮酒的年轻书生喝到天明。
其实在他看来,杨易多半喝个三两瓶就会醉倒。
毕竟自从他这个洒铺开张一来,还不曾有人能够连喝十坛洒水。
杨易将散在身前的长发随意一束,背到了身后。
他拿起桌上的一坛洒水,打开上面的封泥。
洒香瞬间飘满整个酒铺。
他仔细嗅了嗅,有些迟疑。
他从少年之时起就跟着自家先生读书,十几年来,他其实一直都在模仿自家先生。\手\机\版\首\发\更\新~~学他读书,学他习字,学他为人处世,甚至连他的生活之间的习惯都学了一些。
就像不喜饮酒。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先生像今日这般大口饮酒。
想来先生如今应该很伤心吧。
而这伤心偏偏又是因为他而起。
他不再迟疑,狠狠地朝着嘴中灌了一口酒水。
“咳咳,咳咳。”
不知是洒水苦涩,还是他心中苦涩。
有了第一口,自然就有第二口,有了第二口,接下里自然就有第三口。
一口接着一口,一坛接着一坛。
酒水喝了不少,可人却是越发清醒。
诸般往事涌上心头。
周掌柜坐在柜台后,看着那个喝酒如饮水的书生,重重的叹了口气,心中要有多少苦,才能。(下一页更精彩!)
咽的下这么多酒水。
他是卖酒之人,却不是一个喜欢饮酒之人。有间酒铺,有田地几亩,有儿有女,衣食不愁。此生已经接近完满,他这种人自然没有杨易心中那么多的伤心事。
只是看着摆在杨易桌子上的洒壶越来越少,他站起身来,到底还是想要上前去劝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