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放下杯子:“我不是绑匪, 相反,我只是不想让你们牵扯进来。”
林云起冷笑:“因为兄弟情深?”
男子十分费解, 不明白他为什么变脸速度如此快,一会儿默认是兄弟,一会儿又叫嚷着不要乱攀关系。
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只能归结为人类的特性。
男子抬起头, 自他们来后第一次全神贯注望着白辞, 缓缓吐出一句话:“好久不见了,父亲。”
“……”
这关系认的,还不如叫自己好哥哥。
林云起转过身,望着随后走进来的白辞,觉得直接复述那两个字有些奇怪,英文都飙出来了:“father?”
白辞颇具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屋内没有安灯,男子一一耐心地点燃蜡烛,盯着别人的伤疤看并不礼貌,所以先前林云起尽量去看他的眼睛,而非毁容后的半张脸。
但这会儿,男子侧面对着他,点蜡烛的动作又十分缓慢,林云起下意识观察起他的伤口。
仔细看那好像不是伤疤,纵横交错的痕迹更类似树纹。
“大约是七年前,我做了一件违背常理的事情,遭到天罚。”
男子解释起伤口的来源。
没有被他的故事吸引,林云起耳朵尖动了动,听到了微弱的小狗叫声。
寻着声源望去,林云起看到角落摆放着一盆万年青,一只小狗蹲在边缘,它的尾巴是残缺的,身上还有大块被烧焦的痕迹,瞧着是陈年旧伤。
“它本该死了,被我强行救回来,”男子不太喜欢看到林云起,他讨厌照镜子的感觉,但依旧很有耐心地解释,“每次出去必然引来天雷,偏偏它又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