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臣冷着眼看暮悬铃,哑声责问道:“你为何在这里?”
暮悬铃慢条斯理地从地上起来,理直气壮道:“我们是夫妻啊,夫妻难道不应该睡在一张床上吗?”
谢雪臣不置一词,只轻轻吐了口气:“呵。”
他们之间,可能是任何关系,却绝无可能是夫妻。
暮悬铃爬上床,不理会谢雪臣冷如寒霜的脸色,径自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
“谢宗主,睡吧。”暮悬铃理直气壮地说。
谢雪臣深呼吸了一口气,哑声道:“你在此处,我去别处。”
说着便要起身。
然而手腕却被暮悬铃抓住了。
“谢宗主,讲讲道理啊。”暮悬铃打了个哈欠,含着三分困意三分笑意的媚眼雾蒙蒙的,“如今你打得过我吗?”
谢雪臣脸色一僵,没有回答。
“我若要对你做点什么,你挡得住吗?”
见谢雪臣无言以对,暮悬铃微微一笑,拍了拍床板,颇为宠溺地哄了一声:“乖,躺下睡觉。”
谢雪臣觉得自己的道心摇摇欲坠。
剑修的道,是宁折不弯的直,是一往无前的勇,他生来不凡,从未有一刻受过如此折辱,若委屈顺从,则道心不稳,若抵死相拼,又恐清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