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夏生知道,老人与他自己一样,都是尊级强者。
如此,可供选择的答案就很少了。
荆棘军只有两位武尊,一个是叶江,另外一个是前两年葬身南川的副帅况其右。
而在春秋书院,除开唐子安、韦秋月和胡硕之外,就只有一个人的实力超过了尊级。
自然就是白丘。
夏生作为春秋书院名誉教习,见到院长自当行礼,可此时的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轻轻握住了腰间的浩然剑。
“大胆!白院长当前,你竟敢执剑!简直大逆不道!”
太子后退半步,抬手指着夏生,眼中的精芒却带着一些外厉内荏的意味。
不是因为夏生竟然活着从金元秘境回来了,而是在夏生来到他面前的这段时间里面,东宫一众禁军护卫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就连常信一众皇级高手也不曾现身。
若不是有白院长相守,恐怕太子早就被吓得抱头鼠窜了。
但事实上,从头到尾,夏生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太子的身上,而是在看着白丘。
此时听得太子此番诛心之言,夏生不禁冷冷一笑:“院长?原来你就是春秋书院的院长?真不知道是我大缙之不幸,还是书院之不幸。”
闻言,太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得白丘轻轻扬起了一只手臂,止住了太子接下来的责难。
“这位应该便是夏教习吧,近两年我虽然远离不句山,但关于夏教习的传闻还是听得很多的,这些日子书院正值多事之秋,也多亏了夏教习的照拂。”
白丘虽然称呼夏生为“夏教习”,但在字里行间却并没有太过高高在上的意味,反而显得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