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了大先生之外,二先生是个只会读书,却没有修为书生,三先生常年在外,据说是去了山海关,乃是一位将才,但修为也并不是很高。
四先生擅棋,据说能够跟夫子对弈而不落败,论修为却也不怎么样,五先生善画,中州流传着,得五先生画作难如登天的说法,同样也没什么修为。
六先生就是这位唐心了,善琴,长年出没于中州的各大楼,不是喝酒就是逛青楼,风流倜傥,修为也是不济。
七先生便是六先生的知音,善唱,他一出口宛如仙音,连古兽都会因为他的声音而打动。
八先生是最不济的一位,这是夫子最近才收的,只擅长作诗。
很多人都觉得夫子这些徒弟除了大先生之外没有作为,在异族攻伐人族的大势面前,甚至显得有些荒唐。
只是夫子高深莫测,他做什么,没有人敢指手画脚,稷下学宫之大,却也不在乎人家指手画脚。
可姜瑜却很清楚,惹稷下学宫一个先生,哪怕他说只是代表他自己,却也等于惹了整个稷下学宫。
姜家固然是庞然大物,底蕴深厚,可面对稷下学宫却还有些不足,尤其是面对夫子,这位人族最高的人,连勇气都没有,算起来,天下的读书人,都算的上是夫子的学生,但夫子真正的学生,却只有那个几个。
几乎帝尊想明白了,那名参与围杀秦墨的帝尊说道:“难道学宫准备参与进来?如此一来,这仇岂不是报不了了?”
“眼下看来,学宫并不准备参与,不然早在他登上山顶时,夫子就该收他为徒。”姜瑜突然开口道,“可夫子没有,即便在我们围杀他时,学宫也没有出手阻止,便证明学宫不会参与此事。”
可是姜瑜说完,心底又打起鼓来,即便身为人皇,却也猜测不到夫子的想法,往往你以为他会这么做,可他偏偏就不这么做,你以为他不会这么做,他偏偏就这么做。
这世上没有人能够猜的透夫子的心思,就像在第九位弟子这件事上,所有人都觉得文武双全的秦墨应该是最好的人选,可据姜瑜所知,夫子真正的人选是那位来自异端东鉴。
几位帝尊脸色都不好。
“不过,只要他留在皇城里,我们要杀他就不难,总会有机会的。”姜瑜说道。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姜寒霜的儿子,岂不是说,日后他有资格与我们争夺祖地的正统?”一名帝尊担忧道,“当年那件事发生,姜羿一脉的族人叛走,虽然后来大部分都已伏法,可依旧还有很多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