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退一步讲,这种事,虽然她自己决定的爽快,可毕竟是个女孩子,脸皮薄,上次来时还不认识师兄是谁,今天再来,就突然和师兄变成了男女朋友。
想来,是有点尴尬的。
季临渊听见她的话,顿了一下,接着牵着她的手用了用力,把她往身前拉近一些,微微倾身,低头看她双眼,“你的意思是想瞒着爷爷?”
他声音平淡,就事论事,也没带什么情绪。
因为也考虑到了她刚刚想的那些问题。
慕言蹊回看着他,微微鼓起两腮,抬起空着的那只手,食指指腹在他脸侧轻轻戳了戳,眨眨眼,“如果是的话,你这是在生气吗?”
季临渊看她十足十的撒娇神情,没忍住笑,挑眉反问,“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生气?”
慕言蹊眼睛转了转,故意道,“你知道,有些人越是生气反而越笑的欢。”
季临渊闻言点点头,承认,“是会有,”又道:“但不会是我。”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那种越生气反而越会笑的人?”慕言蹊有些怀疑的看着他又问了一次。
看起来温温和和,对谁脾气都很好的人,发起脾气或生起气来才最恐怖,怎么说呢,她觉得季临渊看起来就恰好是那种人。
季临渊听出来她音里的怀疑,没承认也没否认,站直身子,抬手握住她仍贴在自己颊边的指,到唇前轻吻了下,看着她眼底眉梢都有笑,“我的意思是,我永远不会因为你而生气。”
听见这话,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可慕言蹊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情人间的盟誓不可轻信,夫妻间的是非不可妄断。
这点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慕言蹊扬了嘴角,解释,“我并没有要瞒着季爷爷的想法,只是想着会有点尴尬,上次来的时候我们还是‘陌生人’,隔了不到一个月再来,就成了男女朋友。”
说来也怕他老人家觉得她太随意了些。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我可以去爷爷那嘚瑟一下了。”季临渊像是知道她的担心,笑着跟她半开着玩笑道。
慕言蹊闻言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面带不解的看他。
嘚瑟?
“你没来家里之前,我跟爷爷那打听了你两句,结果爷爷他老人家就看出来我想追你了。”看着她仍旧带着疑惑,季临渊继续解释,“老爷子不仅把你夸的天花乱坠,还告诫我追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还说…”
我在你身边那个沈深知那沾不得几分便宜这样的话。
最后这句话,季临渊到底是没说出来,虽然很想从她口里确认一些事,但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两人的关系才刚开始,没稳定下来,他不能冒险。
等着他后话的慕言蹊半天没见他开口说下去,动了动被他握在手里的手,有些好奇的继续问他,“怎么不说了?季爷爷甚至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