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江倾被烟呛了一口,笑地无奈。
老沈叹气,“她那个腰啊,今年太痛了,只好办病退。要是我以前顾家一点,她不至于一个人带孩子,累到腰椎永久性受伤……现在,只要不要我命,我什么都满足。”
“看来,不是双警家庭,跟了警察也很痛苦。”江倾有感而发。
“是啊。”老沈又笑,掐了烟蒂在杯盖里,人往水下躺了躺,“不过有老婆热炕头,是男人一辈子的追求。你也抓紧。今天虽然猝不及防,但你师母心意绝对是好的。”
江倾没说话。垂着首,对着水面上自己模糊的光影吸烟。
老沈说,“你这血气方刚的,那东西想存也存不住。找个老婆,以免憋不住了出作风问题。”
“我不会。”他斩钉截铁。脑海却冒出纪荷身影。很凌乱的画面,可无论哪个角度,都是他作风出问题的罪证……
“纪荷就是那姑娘吧?”
“……”烟灰一颤,落入水中,江倾沉默。
“是她就对了。没死,皆大欢喜。”老沈扭头望他身上的伤疤,“年纪轻轻搞得比你老师还猛……现在就提前透支了,怎么在公安事业长久奉献下去?”
在警校实习那年,他就立大功。后果是身上多了两枚弹孔。
当时是一起挟持人质事件,敌方火力凶猛,他是实习的小警察,平时挺谨慎、规规矩矩,没想到骨子里比老公安还生猛,追得敌方人仰马翻,淌阴沟、过下水道,又追到外河,身中两枪硬抗,最后把人抓到的时候,手铐一头拷着嫌疑人一头拷着他自己,给他解下来时,他反应过激差点把同僚都打了。
“公安也是人,无论身体还是心理,有问题咱就要正视。”
“我没有问题。”江倾肯定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