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江樵笑意柔软:“我不觉得严重。我希望你也能不觉得严重。但别人不这么想。他们会伤害你。你留在家里,可以暂时避免这种伤害。”
杜允慈心慌。她好像能猜到什么事。那是她之前还在程家私宅里便担心过的事。可昨天醒来后她开心地发现她忧人自扰。现在她突然不确定了。
蒋江樵深深注视她:“你可以重新考虑出不出去。”
杜允慈一咬牙:“我要出去!”
蒋江樵眼波微漾:“好。”
回小楼换衣服期间,映红又劝了她两次,杜允慈生气:“你再说话就别再跟着我。”
映红憋住眼泪,终于沉默。
杜允慈不满意映红为她挑的带斗篷帽的外套,好似要将她遮住不叫旁人瞧见似的。她自己重新选择。
蒋江樵也回房间换件新的长衫。杜允慈之前为他新制的一批冬衣,他尚未穿过一轮,今儿定了他不曾尝试过的胭脂红。
待他在会客厅里等到杜允慈,巧的是,杜允慈亦着一身惹眼的红。
蒋江樵唇边泛轻弧,轻轻拍一下她的脑袋:“走吧。”
猝不及防他的动作,杜允慈浑身僵了僵,没能掩饰脸上的神情。
蒋江樵见状面露尴尬致歉:“对不起,我是不是又不小心冒犯你了?”
他如此一反问,倒显得她过度敏感小题大做。杜允慈心里告诉自己她得摆正心态,现在和他是义兄妹,兄长对幼妹的一个摸头动作而已。她也生怕他察觉她内心对他的真实情感,忙舒展开笑容:“江樵哥哥别误会,我只是还没习惯多出个哥哥疼我。爸爸也喜欢摸我的头,我总嫌弃他会把我摸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