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爷做了一辈子的军人,父亲许伯通是刑警,尚年轻的时候因伤无奈退休,离开钟爱的岗位,到警校做特聘教授,也算用另外一种方式尽力。
许渝城小时候不懂事,埋怨父亲不顾家,心里总有个结。高考完,哪怕绕大半个国土去读不喜欢的专业,也绝对不走家里人的老路。
最终让他妥协的原因,无非是知道了舒晚的身世。
许渝城口是心非:“当时对未来觉得渺茫,正好高中老师指了条明路,我就走了。”
张斌不信,冷哼:“少来这套。”
随即,正经道:“我看见新闻了,那个家伙在精神疗养院出了本书,发行量还挺好,媒体最近都在报道这件事,舒晚不知道吧?”
许渝城闷声回:“不知道。”
“那就行。”
张许两家交情不错,张斌跟许渝城是一个大院里玩的兄弟,算跟他一起看着舒晚长大的,对她像疼妹妹一样,打心底里不愿意再让她重温噩梦,多说了句,“舒晚跟着你是最好的。叔叔阿姨知道这件事吗?”
“……”
张斌了然,笑:“猜也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许渝城扯扯嘴角,不语。
一根烟的功夫,舒晚已经跟屋里的男人们聊的火热,一堆人围着曾磊,听他讲许渝城的光辉事迹。
“当时,歹徒拿着自制的土炸i弹逼人质掩护自己,千钧一发之际,许队一枪击毙歹徒,再一眨眼,他不仅接住人质,还保证将炸i弹带到安全地点引爆。那一连串的动作,都不是简单用一气呵成就可以概括的。”
任务内容不能细讲,但仅从只言片语中,舒晚也能感受到当时的紧迫,拳头紧攥,表情苦大仇深的,仿佛身临其境。
张斌瞧见,幸灾乐祸地拱了他一下,调侃道:“哟,心疼了。”
许渝城心里乐,面上稳重,轻轻捏了下她的后颈,跟队员们说话:“你们慢慢吃,我得先把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