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权一惊,忙扶起他,“徐老快快请起,您折煞我了。”
对上老爷子都泛红了的眼眶,她心中感慨,“我所知晓的,也只是一些理论,不过纸上谈兵。若徐老愿意,日后我们可多多探讨,若能帮助到徐老一二,倾权也乐意效劳。”
“姑娘大义,徐某佩服。”
但凡世家大族,对于底蕴藏书,传承历史都是很忌讳说与旁人的。甚至是任何一个领域,不管是大夫,商户,渔夫,农户,对自己的经验绝不会毫无保留的传授给外人。
除非是师徒。
而沈姑娘却愿意毫无保留的对他尽数道之……这份心胸,和格局,实在让他折服。
……
白弈望了眼回到车内的徐观,“怎的?还未尽兴?”
徐老脸上还有未褪下去的兴奋,他不由感叹,“公子不知,高山流水,知音难求啊。沈姑娘她……真非寻常女子也。”
白弈缓缓翻了一页书,神色无波。
徐老犹豫了下,咬牙,仿佛豁出去般,“公子,若我们抵达幽州,拿到药方,可否……留沈姑娘一家性命?”
白弈缓缓抬眸,眼神,微凉。
“徐观,你逾越了。”
明明是极平,极淡的一句,却带着宛如千年玄冰般的冷意。
褪去了温和,如拨开云雾,现一尊烁目金身,带着高高在上的睥睨与威严。
徐观一凛,蓦的跪了下来!
“臣,知罪!主上息怒。”
他怎么忘了,主上是何脾气?
“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徐观,若再有下次,你就回云瞳昽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