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

一颗红球直直的打了出去,将一整桌的球都打散开来。

陆云泽在一旁拿chalk擦拭着自己球杆的顶端,一边忍不住瞅着走到他身边的贺邵承。

“轮到你了。”贺邵承喝了一口茶,“么儿,打角落里那一颗红球,容易。”

“你不怕我赢过你吗?”他眨了眨眼,笑了,露出那两个又甜又深的酒窝,“这样指点我。”

“不怕。”贺邵承跟着抿起了唇,“怎么,要来赌注吗?”

两个人凑在一块儿打台球当然高兴,不过能添点乐子当然更好。陆云泽想了想,觉得也行,和对方亲了一口之后才点头。彼此的钱都是一块儿的,弄那种物质上的赌注也没意思。身体又被搂了过去,他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才微红着耳朵尖开口了:

“我要是赢了,你今晚不准捆我。”

刚好是双数日,他又要挨捆了。

虽然贺邵承只是把他捆起来,按照医生的建议不让他泄了太多元气,但陆云泽还是不大适应这种感觉,每到双数日都得眼泪汪汪。这算是他最发愁的一件事了,索性拿出来当了赌注;而贺邵承也随之低笑了起来,在那泛红且泛着一股令他舒适气息的小耳朵上温柔地咬了咬。

“好,那要是我赢了,么儿……今晚你就乖乖的,还是听医生的话。”

陆云泽被他亲得耳朵发抖,心想自己哪天不乖,要是真的不乖早就和贺邵承这个不知餍足的人翻脸了。其实聪明些的人都应该拿“永远不捆”这种事来当赌注,输了没什么损失,赢了能赢一辈子;但陆云泽大约是真被贺邵承哄习惯了,只想着今天舒坦一天,根本没想以后的事儿。

他又擦了擦球杆,这才弯腰下去,摆出了个打球的手势,对准红球和洞口,一杆入洞。

尽管贺邵承的开球只是把排列成三角的球打散,但在专业台球运动员手里,光是这个动作都能给对手带来很多麻烦。他显然没这个打算,所以就只是标准开场,台面上好几个球都位置不错。第一杆能顺利入洞,陆云泽的眼睛都带上了笑意,又继续去打靠着的一枚9号球了。

他们打的是15球,8号球最后打,按照数字分别分为上下两组。陆云泽也不是第一次接触台球的菜鸟,不至于连这个规矩都不知道。

9号球也很顺利地入洞。

贺邵承也跟着勾起了唇,过去亲吻了一下自己的么儿。

“你要愿赌服输哦。”陆云泽仰起头和他亲吻,同时颇为认真地提醒了一句,“就一个晚上,不会怎么样的……你没发现我今年体质好了很多吗?”

“嗯。”贺邵承点头,“确实,感冒发烧的次数少了。”

陆云泽又笑着和他去亲昵了一会儿,才继续回到球桌旁认真打球。

他的球技比较一般,第二杆就失败了,不过只是略微扁了扁嘴,接着便特别认真地到了边上,把球桌让给贺邵承发挥。有的人说台球是一门性感的运动,确实,当穿着西装且体魄结实健壮的人在你面前弯下腰,摆出那伸手抵球的姿势时,就算是陆云泽都不禁有些心脏落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