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晨在城楼上,傅询说晚上就到的,不是朝廷的人,是他自己的人。

韩悯震惊地看向傅询,震撼之情无以言表,默默地向他抱了个拳。

厉害,佩服。

傅询轻笑,站起身来。

韩悯忽然想起什么:“朝廷不是不让你带兵过来吗?”

傅询走出草棚:“恭王办事不力,本王被逼无奈,调了兵马前来,只能算是权宜之计。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韩悯跟上去:“也是。”

有混着沙土的粮食在前,他这么做,也算是有了名目。

韩悯又想起一件事:“粮价飞涨,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傅询转头,定定地看着他。

韩悯一惊,指了指自己,不太确定地问道:“你是想说,你和我一样,把宅子给卖了?”

他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好笑。

傅询转回头偷笑,怕韩悯生气,没让他看见。

“从前在学宫念书,你提过一个兵农合一的法子。我这几年在试,正巧今年有了点收成,原本想抛出来把粮价压下去,结果遇上了柳州地动。”

韩悯这才想起,原来自己之前,还讲过这样的事情。

他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却难为傅询还记得。

傅询跨步上前,在一辆粮车前停下脚步,解开麻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