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我觉得你总这样懒懒散散的,总有一天会被皇帝赶出宫去。”

韩悯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反正都睡过龙床了,也不算我亏。”

系统恨铁不成钢:“你有点志气啊。”

“有了,现在有了。”

他下了地,扯过衣裳披上,低头系上衣带。

“你要去哪里?”

“昨日吃了温言的蜜饯,去向他道个谢。另外傅询昨夜说,至迟下个月就会料理恭王。然则恭王理政多年,朝里文臣大多是他的人,傅询要动他,现在正是要用文人的时候——”

韩悯随手从桌上抽出一根发带,弯下腰对着镜子,挽起头发,继续道:“温言来找他,恐怕也是为了这件事。到底麻烦了傅询这么多事情,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系统道:“你还算有点心思,我以为你……”

正说着话,窗外传来笃笃两声。

韩悯觉着奇怪,“嘘”了一声,细细听了一阵,窗外又传来动静。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子一看,一只苍鹰靠在窗台上,浑身是血,脑袋上一撮白毛都被鲜血浸透,粘连成一撮一撮的。

是那只送信的鹰,傅询给他起名字叫燕支,但是韩悯叫它萝卜头。

韩悯一惊,连忙把它捧起来,小心翼翼地托着,跑出殿外。

杨公公就在外边,看见他匆匆忙忙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韩悯把手里濒死的鹰给他看:“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