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宁书生端着托盘上的菜,送到杨楚所在的桌上时,正是被这个汉子悄然伸出脚所勾倒。

“我看啊,宁书生,你还是同意了那肉铺西施的入赘吧,那肉铺西施软乎乎的一身白肉,你晚上垫着睡,可舒坦了。”

“那可不一定,万一宁书生在底下呢,那岂不是被压坏了……”

“哈哈哈,就算不压坏,以宁书生这小体格,可耕不了几天的肥田。”

“到时候李兄弟,你可以去帮帮忙嘛……”

酒楼里众人见着这青年书生窘迫的模样,各种粗言秽语越发多了起来。

青年书生听着酒楼内众人的奚落调笑,只当做没听到,依旧眼巴巴地望着那酒楼掌柜,继续哀求道:“掌柜,请你行行好,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劈柴挑水,烧火跑堂,我都可以做的。”

“唉,宁书生!”

那柜台前的掌柜,似被青年书生烦得无法忍受,啪地一下将手边的账本压在柜台面上,声调微微拔高了几分,“我这里真没什么你能做的,你若是真饿的不行……那个去后厨拿两馒头赶紧走吧,以后也别来了。”

“不行不行。”

青年书生摆了摆手,“我不能受这个……咕咕咕……”

话未说完,青年书生的肚子又叫了起来。

“哈哈哈……”

酒楼大堂内的一众食客,顿时又大笑了起来。

这时,后厨的那个店小二,又端着托盘,捧着几个拳头大小的馒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拿着吧!”

酒楼掌柜伸手招呼店小二,从上面拿了两个馒头,塞到了青年书生手里,又打发道,“宁采臣,宁书生,看着昔年你父母对我的照拂,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往后莫要再来我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