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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参将也是个好脾气,没人搭理他,他也不搭理别人,自己喝着自己的酒吃着自己的菜看着自己面前的舞女。

没一副好脾气,还能在乾国当武将?

他想得开,因为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例子,原本自己的上司,也是自己的丈人,当初一把将他带起来的老泰山,一杆孙家枪使得那可是出神入化;

结果呢,就是跟文官开怼,折腾来折腾去,居然折腾成自个儿的手下了。

何苦来哉,何苦来哉呢。

参将李越斜着眼,偷偷打量了两眼坐在首座的知府大人。

心里思量着,这知府都六十多的人了,这南方商队今日送来的这批舞女晚上可都要送进知府大人房里的。

李越摇摇脑袋,想着绵州城里风传的也不晓得到底是谁漏出来的笑话。

说是咱家知府大人下面功夫早废了,但一顺溜的口技,居然也能让那么多房妻妾脸上一直红润润的。

一念至此,李越忽然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发酸,下意识地举起酒杯给压了压。

上面的文人,就着歌舞在吟诗作赋,甚至摆下了案桌开始舞弄起了文墨。

李越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人喊自己这个大老粗来看书赏画,他自己也懒得讨那个没趣。

先前自己的那位大舅哥,孙建明,倒是能和那帮文人玩到一起去,琴棋书画他都通晓一些。

本来,也是能有一个大好前程的,这武将啊,要是能通文墨,能入得了文人的法眼,日后的路子才能走得宽敞,被文人看作是自家人后,才能升官发财。

只可惜了,孙建明受自家老子的拖累,原本平平稳稳地接了他爹的班说不得能把孙家混上一个儒将的名分;

但奈何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