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局面,并非是不破不立的地步,朝政和军政,都需要一段时间来缓和过来,只要中枢不乱,地方上就不会起什么大乱子,燕地不乱,则晋地也不可能乱得起来。
稳住局面后,可再徐徐图之。”
“宰辅老成谋国,朕也深以为然。”
“接下来就是国丧和陛下您告祭太庙,都劳累身心,还请陛下好好保重身体,切勿忧思过重,需知,陛下您现在的肩膀上,可是担着大燕的社稷。”
“宰辅也是一样,得好好保重身子,朕和百官,可都离不开宰辅呢。”
“陛下谬赞了,臣受先皇知遇之恩,蒙天眷得以被简拔,自当尽心尽力,为我大燕效力,为陛下效力。
说句心里话,陛下您今日没让臣将罪己诏念出来,臣是有些觉得不妥的,大燕百姓已经疲敝了,总得让他们看到点希望。
但陛下您说的话,臣是认同的,大行皇帝,功在千秋。”
“朕并非不懂得这罪己诏的规矩,但朕实在是找不出父皇的错处,也并非为尊者讳。”
“是,是,臣明白。”
“朕乏了,要休息了。”
赵九郎微笑着起身,道:
“陛下保重龙体,臣告退。”
“嗯。”
赵九郎起身,走出了御书房。
魏忠河按照以往规矩,将宰辅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