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侯爷打算亲自去颖都接太子,哦不,接的不是太子,而是小六子家的孩子。
这点面子,还是应该给小六子的。
也正因为走了“大道”,一定程度上,算是脱离了范城的实际控制范围,再加上这次兵马除了留守给苟莫离用的,其余要回去的兵马,也分了好几路和好几个批次,所以,郑侯爷现在身边,船上的和船下的护军,其实不算很多。
但就是这样,楚人也不敢主动来攻,楚人集结来的主力还在范城以南的,这边缀着的楚军,则是附近楚人军堡和县城里的守军。
与其说他们是在驱逐“燕人”,倒不如说是在“欢送”。
屈培骆思虑了一下,道:
“应该还会再跟一段路。”
“也是辛苦他们了,呵呵。”
郑侯爷拍了拍屈培骆的肩膀,转身,走入了自己独居的船舱。
四娘此时正坐在那里看着账簿,同时还在写写画画。
“还忙着呐。”郑侯爷走过来,自后头抱住了四娘。
“主上,范家举家搬迁进燕京,小狗子占了范城,那原本经由范城这一线的生意,自然得咱们来接手了,奴家还得再安排筹划一下。”
仗打完了,但生意,还会继续做。
皇帝不准,但下面的人,并非皇帝一个人可以管控得了的,走私生意,自古以来都是无法禁绝的。
楚人如是,燕人,亦如是。
且对于不少楚人而言,我恨的是燕人,但我和银子没仇。
晋东那块地方,以商贸为大马车来动,带动其他方面的快速发展和恢复本就是既定的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