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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什么隐情,海兰忠到底是在主上您身边待过的人,也被属下敲打过,莫说他在海兰部早就大权在握,近乎架空了他父亲的权柄,就是要借刀杀人,他也不敢借咱们王府的刀的。

真要这样的话,还不如写封信过来,主动挑明了请王府帮忙帮他料理部族的累赘。”

郑凡点点头,道;“是我想多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莫名其妙的面前折子里,出现了这么一个单纯的……蠢货。”

蠢得那么真实,蠢得那么纯粹,

甚至,

蠢得有些可怜;

身为部族的少主,因几个馒头而死,哪怕是带馅儿的馒头,也真是有些……不可理喻。

“主上,无论什么时候,这世上,能懂得进退,识得时务,通晓大体的人,总归是少数,蠢货,永远是多数。

再者,以主上如今的身份与地位,能接触到您的以及您能接触的,也都是人中龙凤了,普通的蠢货,他也很难有机会在主上您面前有露脸的机会。

而且,他不是要那几个馒头,只是人上人觉得做习惯了,哪怕整个海兰部也是咱王府拴在雪原上的一条狗,但在雪原上,海兰部已经是如今最大的一批部落之一。

馒头,是次要的,主要还是他的狂妄,过了底线,可偏偏自己又没过底线的资格。”

“瞎子,你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在反讽我?”

“属下不敢,咱们当年,狂归狂,傲归傲,但在实力没成熟前,主上您下跪的次数也不少,那会儿做事时,也不敢逾矩。”

如果是别人当着上位者的面揭短,怕是很难有好下场了。

就如同陈胜吴广起义后,投奔而来诉说当年一起当黔首故事的那几个同乡。

但瞎子不同,聊这些,只能叫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