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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位官家,虽说喜欢修道,不爱龙袍爱道袍,但亲近他的人都清楚,他其实不是一个昏君。

不远处,停着两辆马车;还有一辆马车,被甲士拦截在外围,不准靠近。

近前的两辆马车里,

第一辆马车里的人是被人抬下来的,他躺在病榻上,一脸病容,正是韩相公。

他不是装病,而是真的要不行了。

另一辆马车里,走下来的,是姚子詹,这位大乾文圣,脸上挂着泪痕,无比悲怆;

远处那辆马车旁,站着的是李寻道,这位大乾昔日的相公,现在,依旧是相公,大权在握的他,在那一夜,什么都没做。

“官家,官家啊!”

姚子詹跪伏下来,开始痛哭。

“哈哈哈。”

官家看着姚子詹,道:“此情此景,可给姚师以诗兴?日后回味,可当浮一大白?”

姚子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官家倒也没难为他;

大乾文圣,在政务上,本身就是个废物点心,这一点,他早就知道。

他不认为这场政变他真的参与了什么,既然无法参与,肯定也无法更改。

只不过,姚子詹的诗里,常常有浩然正气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