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自己父亲刚刚亡故,随后,自己的叔父的性命,染红了燕人那位安东侯的爵位。
再加上西军早早地被迁移北上,家底子,都空了。
可以说,那时候如果不是先皇先下嫁公主,再不断于后头推动,他钟天朗,就算还在军中,也绝无今日之体面。
但,就是这般看重提携爱护自己的先帝,其实就是他亲自率军逼退位的,甚至是……逼死的。
“先帝啊……您是心灰意冷了。”
钟天朗还记得当日,先帝在“兵解”前,于后山山路上所说的那些话。
“可我们,不甘心啊,我大乾,还是有一争之力的。”
钟天朗喃喃自语后,
又自嘲式的笑了笑,
“若是那姓郑的换我的位置,对面一万五千人马,哪里用得着三万大军去抵着,怕是一万,也就顶了天吧。”
钟天朗不想用什么麾下兵马不同来为自己的开脱。
他双手,覆盖住自己的脸,
发出一声长叹,
道:
“其实我心里,也是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