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是老头儿当年以他的名义租的,这几天他一直想找时间带她去变更租赁合同,她就是不肯去。
行吧,她固执起来他也拿她没办法。
最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再次推到她面前。
“又是什么呀?你这么多宝贝给我?”她好奇地打开,大吃一惊,她都快忘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了,她惊讶地看向宋河生,“你……你还保存着呢?”
是一条褪色的小红绳。
当年那个初来陈家的瘦小姑娘怯生生地把小红绳交给他,求他把它藏起来,好好保护它。
那时候的他傻乎乎的,豪言壮语:绳在人在,绳亡人亡。
陈一墨把红绳圈取出来,含笑,“院长妈妈说,我到福利院的时候手上就戴着它,应该是我妈妈给我的。院长妈妈还说,这绳圈像是寺庙里请来的,能保佑长生。”
她握住宋河生的手,想把绳圈给他戴上去,但小孩儿戴的,他哪里戴得上,她便给他缠在无名指上,缠了好几圈。
“既然是妈妈给你的,你应该戴着,保佑你长生。”他盯着自己的无名指,只不过缠了几圈绳而已,竟然又酸又重。
陈一墨把他的手握成拳,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他,“你有绳圈保佑你,我有你啊!”
宋河生哽住。
陈一墨笑着倚靠过来,很乖,只是靠着,不再说话。
那一晚,两人没有睡,就这么静静地彼此倚靠,直到天亮。
陈一墨的航班是晚上,从省会机场起飞。
他们先要从河坊镇出发,先坐火车去省会,在机场跟向挚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