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静倒是终于把宋河生从一动不动的状态给“惊醒”了,原先沉稳的样子便不复存在,手去拿杯子,想喝口水,却又莫名其妙放下,眼神左右游移,最终,终是问出了口。
“她还好吗?”短短几个字,声音已哑。
终于,话题还是到了这里……
“好!可好了!”向挚大声说,“回学校之后就答应品牌邀请并且以兼职设计师的身份入驻,一边继续攻读硕士研究生,一边工作,四年时间,出了八个重磅系列,一次比一次让人惊叹,她成功地让所有时尚界人士记住了她的名字,也让所有人认识了中国的国宝级技艺——花丝镶嵌。追她的人不计其数,才华横溢的大设计师、有钱人家翩翩公子、当红男明星、百年大企业继承人、甚至欧洲皇室成员,个个有名多金,年轻英俊。”
宋河生默默听着,没有表情。
向挚气鼓鼓豁地站起,“吃完了!走!”
程舒慌慌张张站起来,小步跑着跟在他身后,拉了拉他衣服,小声说,“我们……还没结账呢?”
“结什么账!他请!”说完还觉得不解气,“我们三天两头呼朋唤友来吃!我倒要看看,他敢跟我结账不!”
到了外面,已是浓重夜色,灯火阑珊中飘着沥沥细雨,空气冷冽,透着寒意,却恰恰是程舒需要的,总算,能舒口气,呼吸顺畅了不少。
她走在向挚身边,嘟哝着问,“你不告诉他,陈一墨回来了吗?”
“告诉他干什么?他不是有别人了吗?”依然气鼓鼓。
程舒便叹息了一声,“就算不在一起了,也没必要这样嘛,你最后说的那段话,不是打击他自信心吗?”程舒觉得,就向挚摆出来的那些人,会让宋河生觉得自卑的。
“那又怎样?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那他遇事就永远自卑!永远后退好了!”
程舒便不说话了。就眼前这人弃妇一样的愤慨和幽怨,暂时是没法好好说话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他又说,“人找到了就行,总不会突然又消失了,先让他难受一阵,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不过,他反正有别人了,说不说也没啥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