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华年脑袋枕在荣陶陶的肩膀上，淡淡的开口道：“我睡会儿。”

荣陶陶心里更不平衡了：“我也想睡啊，你这女人，真的是……把我吵醒了，为了你自己睡觉？”

斯华年微微扭头，道：“哼。我只是枕着你的肩膀睡觉，你当初可是踩着我的头观战呢。”

“这都快一个月了，还记仇。”荣陶陶嘴里嘟嘟囔囔着，“呵，女人。”

斯华年幽幽的话语声传了出来：“别逼我在凌薇面前扇你。”

荣陶陶：“……”

发现荣陶陶没有了声音，斯华年这才褪下了身上的雪花狼皮大衣，当做被子盖在了身上，而后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

原本只是一个硬座，硬生生坐出了商务舱的感觉。

后方，高凌薇看着斯华年的模样，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关于斯华年的刁蛮任性，高凌薇早就见识过了，只是随着常年在演武馆居住，与斯华年愈发的熟络，高凌薇知晓的信息更多了一些。

斯华年对荣陶陶的好，高凌薇悉数记在心中，都是过命的交情，徒弟怎么孝敬师傅都不为过。

关键是，荣陶陶把斯华年的身世讲给高凌薇听过，相比于那些有人陪伴、或是心有所依的教师之外，斯华年的人生似乎过于凄凉了些。

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唯有一个常年不联系的养父，也不是一个可以在茫茫雪境中寻求温暖的人。

所以此时，高凌薇对斯华年的有着较为复杂的心理。

一是对教师的尊敬，这是高凌薇极好的个人品质，从始至终，她对待师长都是尤为尊敬的。

另一种心态嘛……就是对位教师的怜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