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种时候,他的心底又会生出几分遗憾来。
因为除了那张脸,她和景时实在是没有半分相像之处。
后来的这些年里,他和这个女儿渐渐疏远,实在是很难将责任归咎于哪一个人。
哪怕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林艺兰,可依然无法将父女关系日渐疏远的罪责全部推到她的头上。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叫秘书去查林艺兰最近的户头变动了。
和霍铮猜测得一样,林艺兰的户头没有异常变化,但是这一个月来,经由林冉冉的户头出去了三笔款项,加起来一共五百万,收款人都是同一个:林冉冉的生父。
这样一来,当初的纵火也许的确另有内情。
对于那个进惯了监狱的老混混来说,多坐五年牢便能换来五百万,何乐而不为。
盛谨常盯紧了面前的妻子,林艺兰被他这样盯着看,轻笑了一声,然后又道:“你怎么了?今天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说完,她看见摆在小几上的参汤,又将碗端起来递给他,“行了,你快把参汤喝完吧。”
盛谨常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声音有些疲倦:“我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你先睡吧,我去书房。”
林艺兰站起身来,“谨常。”
盛谨常没有说话,径直出了房间。
到了书房,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秘书发来的短信——
“盛总,两份体检报告都发到了您的邮箱。”